原创:《芊芊》
脑洞from一场午睡。普通女孩被迫害的普通故事。
俗套剧情,俗套写作。
普通上班族世鸿原型私以为来自吉良吉影。(平静生活x)
我写的时候好有罪恶感。QAQ
(一)
芊芊不管姓张姓王,对于这个故事来讲都没有意义,芊芊就是芊芊。
芊芊今年十二岁,见过她的人都很失望,因为她长得不像柳梦。她又瘦又小,穿什么衣服都像套个麻袋,柳梦曾经骂她是《包身工》里的“芦柴棒”,这样一看,倒更显得她那双直勾勾盯着别人的眼睛瘆人得很。
柳梦本就漂亮,生了芊芊后更甚。且不说她容貌身段如何,光凭那一双勾魂的眼,就把她们从偏僻的小县城勾到了大城市。每至城市浸入夜色,她就坐在酒吧卡座的灯光下陪男人饮酒或者吞吐烟圈。
柳梦作为女人,眼光独好。
一晚一群人谈完生意来酒吧助兴,她们前去相陪。一般女人纷纷奔着昂贵的西装手表袖扣而去,一时间包厢里尽是搜寻大款的眼风。柳梦见一个男人相貌衣着都十分普通,便走到墙角,陪他饮了一瓶酒。当晚这鸳梦就顺着混乱的夜色滚入罗帐里。第二天天明,帘帐一拉,柳梦就不再是为别人打工的陪酒女,而成了自己酒馆的老板娘。
那个西装手表袖扣皆没有牌子的男人叫做世鸿。后来芊芊见到他是因为柳梦把他带回了家。到家了二人也不理她,只把卧室门一关,竟似没她这个人。芊芊没有朋友,只能在家干耗着打发时间。到饭点,她饿,不敢叫人,只趴在地上从门缝偷看,看这二人何时能出来。而地上只有散落一地的衣物,最显眼的便是柳梦的乳罩。她无法,就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,落了几层垫脚的东西还是矮,她就换上厚底的沙滩鞋,拼命踮起脚尖看,只看见一闪而过的,男人的光裸的脊背。
终有一日门开了,她被抓个现行,吓得跌坐在地上。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尖声骂她的柳梦,而是只穿了长裤的世鸿。
“干什么?”
芊芊道:“口渴。要烧水。厨房的燃气灶我拧不开。”她为了让自己更可信,道:“只有妈妈能拧开。”
世鸿道:“只有妈妈能拧开?”
“只有妈妈能拧开。”
于是世鸿帮她拧开燃气灶的开关,蓝色的火一下漫上来,像细小柔软的舌头,垂涎地舔着壶底。芊芊从前只知道柳梦是她的妈妈,妈妈比她高,比她力气大,能拧开坏掉的燃气灶,此外再不知道别的。而这个人似乎也能,她觉得奇妙之余,又多了点隐隐的危险感来。
柳梦此时才姗姗来迟,系好了胸口的扣子,便用涂满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掐住她的耳朵尖声骂她。世鸿饶有兴味地看着,也没有出手阻止。过了好一会,柳梦骂声渐消,他才道:“我以后只去店里找你。去了我也只喝绿茶,不喝别的。”
至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芊芊都没有见过世鸿,因为她从没有到过柳梦的店里去,只大体听说是个卖酒的地方,那她这种小孩子,不去正好。
接下来的三年里,芊芊逐渐认清了眼前的现实:柳梦不会再带奇怪的男人回来过夜,相反柳梦也不怎么回家。她只想做女人而不想做母亲,而世鸿帮她独自开了一个酒馆就像是迈出了第一步,让她卸下了心里的重担;再加上芊芊长大了,因为饥饿和生活的需要渐渐学会了自己做家务,为此她更加心安理得。
芊芊就像一株植物一样,被她丢在一边自顾自地生长,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。直到芊芊拿着一堆通知和档案袋来到柳梦面前,说着“中考”“上高中”这几个字眼的时候,柳梦才意识到,芊芊就算叫芊芊,也不是墙角的野草野花,是个得让她费心费力的小拖油瓶。
她在两支口红之间犹疑不决:“考高中?那得交学费吧?多少女人都因为孩子上高中累得抬不起头,我可不想费这个心力。”
梅子色跟她的衣服更配。
芊芊求她道:“学费一个学期就几百。我可以打工。我会住校,不用你费心,你就签个字。”
橘色的显得皮肤更白更年轻。
“我就没有上过高中,现在不照样好好的?”
但梅子色用惯了,想试试新买的颜色。
如果是橙色的口红,需要什么裙子和包来配呢?
她的手一下下敲着桌子,像是对女孩的审判。芊芊煎熬了三年,此时分外绝望,“哇”地一下就哭了:“没有上过高中,长大了像你一样陪酒?你把我丢在高中宿舍里,不就能更好地去找那帮男人厮混了吗?”
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地撞上她的头颅,她才知道她将柳梦得罪了个彻底。口红衣服包包的幻灭也把柳梦拉入了绝境,她嫌扔过去的白瓷杯打得不够重,便奔到芊芊面前,狠狠地一个耳光掴过去:“贼心烂肺的小娼妇!装模作样说要上学,不还是一样下贱,偏偏来我面前恶心我!”她想把芊芊手里那堆文件抢过来撕掉,芊芊死死护在怀里,她便用脚踹她的背,用碎瓷片扎她的手。芊芊哭得嗓子哑了,便开始尖叫,流血和痛觉倒是在其次,她吼出来只是因为这一团伤心;直到柳梦因受不了如此撒泼的芊芊,摔门而去,她才停止了哭叫。所幸只是流血和满身青紫可怖,划伤的伤口并不深,她草草包扎一下,抱着她的档案袋睡过去。
只是第二天醒来,嗓子已然是哑的,说不出一句话。
(二)
签字这种事情,自己仿一个就罢。问题是高中的通知书已经下来,马上就要交学费。就算打零工,短时间也凑不够钱,她只能找柳梦要。
她只有柳梦店面的一个地址。本来得倒一趟公交才能到,她省钱只坐一班,之后走了一个小时。
她特意挑了晚上,店面开门了,老板娘也一定会在。负责接待的女郎衣着贴身,曲线毕露,旗袍开叉到大腿根。她没有想到有小女孩来这种地方,便居高临下地问芊芊:“你找谁?”那嘴唇涂得艳红,同柳梦竟然十分相像;唇角勾起的弧度耐人寻味,颇有些看不起她的意思。
芊芊道:“我找柳梦,你们老板娘。”
“你干嘛?”
“她是我妈。”
女郎往她身前一挡,明显是不让,进门的大多是男宾,看见此情此景,难免有些惊异。还没等女郎开口叫保安,芊芊一个乱步就钻进去,里面音乐嘈杂、灯光暧昧,几乎是烟酒横行;男男女女腻在一块的笑声让她害怕,虽不晓得是在干什么,但她直觉感觉像是家里卧室那扇门后的光景。她想着老板多半是待在顶楼,便闷头只往顶楼跑,终有那么个房间漏出的是自然的光照,一探,门没锁,打开门就往里头冲。
房间里是妆容精致的柳梦,桌上一套精致的茶具,想来是在煮茶。一见到芊芊,她先是惊讶,又是嫌恶。
芊芊看着她,哭了出来。她也明白了,柳梦终究是她妈妈,她这一来也不止想做个要钱的讨债鬼。
柳梦却没有发作,只是瞪着她。倒是有个男人的声音颇为耳熟:“是你女儿?”她抬头一看,是世鸿。
听芊芊解释完,世鸿道:“让她上学不是正好?把她往学校宿舍一丢,就不用管她。自己岂不是方便。”这表情跟语气还是跟上次一样,似乎对她受苦受难有一种分外冷漠的兴味。这人让芊芊觉得恐怖至极,却把柳梦哄得眉开眼笑,用茶具给他冲出一壶茶来——他上次说自己只喝绿茶。
柳梦还是签了字给了学费。
不久芊芊又接到消息,学校宿舍翻修住不了人,但家离学校太远,芊芊只能另想办法。
也许是害怕芊芊再一次哭闹,柳梦终于松了口,让她睡在酒吧的阁楼。酒吧和学校都在市区,距离正好。
(三)
芊芊经此一役,发了场烧。她终于迟缓地开始长高,发育。当最宽大的上衣也盖不住胸前的轮廓时,她不得不穿上带着海绵垫的内衣。此外,她的长相也和儿时大不相同,仿佛她的身体终于意识到自己离亲生母亲的容貌太远,便开始拼命地追赶。
不过柳梦最讨厌旁人说芊芊像她,要是被她听到,她准要冷笑一声:“我年轻的时候可不是她那副臊眉耷拉眼的样子,像个死人。”
芊芊自己也觉得,自己单长了像柳梦的五官,但皮肤苍白毫无血色,身材细弱。好比眉眼,柳梦眉如弯月,那一笑起来,月落深潭,眼也跟着泛着柔波;而她不常笑,那眉眼是铁钩古井,年幼时像芦柴棒,长大了比那还要阴冷绝望——比起柳梦,自己实在和美人二字不沾边。
她的高中也并不如想象的顺遂,她沉默寡言的性格让她在群体里遭到了冷遇。但这也是她喊哑嗓子,被拳打脚踢换来的结果。
幸而只有冷暴力。
芊芊周末要是空下来,还得打扫包厢的卫生,收拾凌乱的酒瓶。她去206打扫,如今她一开门,却是满屋子的人,声音虽在一瞬间静了,但回音犹在耳。数十双眼睛齐齐朝她望去,她看见柳梦瞬间冷下去的神情。
倒退两步一看门牌,哪里是206,分明是208。
柳梦的酒吧不算大,雅座却是顶有格调,常有许多来客要老板娘作陪。那些人是世鸿带来的,想必和他是一类人:一身的高定却又不显山露水,张口闭口就是经济命脉金融市场。而如今柳梦的身边却不是世鸿,是另外一个男人。
那男人眼睛颇尖,看见芊芊便笑道:“长得真像柳老板,只是不如柳老板有风姿。”
柳梦身在名利场里,自是有十万分温柔:“马厅长说笑,半老徐娘罢了。”眼神瞟向芊芊时却凉得像刀。
“这是柳老板的女儿,自然是像柳老板。”是世鸿。真奇怪,他坐在角落里,竟然没有和柳梦坐在一起。但是仔细想想又有什么,狡兔都有三窟,柳梦这样的女人,又怎么会在一棵树上吊死。也许是深秋,她衣着单薄,她的手脚开始冰凉,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。柳梦那嫌恶的眼光她实在见过太多次,幼时嫌她丑,现在嫌她太像自己——问题不在于自己究竟如何,而是在于自从柳梦一时失足生下她,自己就被深深怨恨上了。
那马厅长虽然是脸上带着笑,但芊芊觉得他和世鸿是一样的——和那个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被柳梦打骂的男人是一样的。
(四)
由秋转冬的时节,天气更凉了。她班中的一男一女一天课上到一半,就被老师带走了,随后还请了双方的家长。事态颇为严重,只是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大抵所有家长是知道的。柳梦应该是知情的,但她恨自己至此,芊芊也不敢多问,怕她反过来骂自己,因此,反而是在尽量躲着她。
柳梦近日不怎么来酒吧,也不怎么归家,反倒是她常常碰见世鸿。世鸿似乎又有意刁难她,问她为何不给他泡茶。
芊芊道:“我不会。”
世鸿道:“你用茶包给我泡一个。”
于是芊芊胆战心惊地泡了一个,据说水温和时间都会影响口感,而世鸿又是分外挑剔的。哪里晓得世鸿只是接过默默喝着,没留下一字评价。
芊芊觉得实在是安静得可怕,于是道:“我不晓得我妈妈去哪了。”
世鸿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过了一会,又道:“我不是来找她。”
莫非还是来找自己?
哪知道世鸿说过便不再言,反而问起她来,生活情况,学习状态,有没有烦心事,有没有新朋友,云云,事无巨细,她几乎没有感受过这种长辈的问候,与其说受宠若惊,不如说进退维谷,不知如何反应。
末了,他把茶杯一放,茶水悠悠荡荡,一会又恢复平静。他盯着芊芊,似乎要把她从这具躯壳里抽出来:“你长得和你妈妈很像,但我希望你不会和她一样。”
这个时候门“嘭”地一声被推开,门外站着的是怒气冲冲的柳梦,她见此情此景,不由得冷笑一声,直直走进来指着世鸿道:“你嫌别人看见她,看见你的女人身边带这个孩子,给你跌份了?”
世鸿全然无怒容,冷静地道:“是你心有嫌隙,才会这么想。”
柳梦又把芊芊扯过来,指着她道:“那你现在又对她怎么想?”
世鸿不答,只道:“你早看出来了,而且找好了下家,何必忍到现在。”
这句话芊芊倒是听出弦外之音,柳梦这是要丢下她去跟那个马厅长。她急惶惶一转头,却看见柳梦正笑着盯着自己,那里面竟然有几分报复的快感:她大笑几声,看着世鸿,道:“也好,也好,你先前跟我什么关系,你有种也以后这么待她。”说罢不再看他们,摔门而去。
(六)
一入了冬,街上的树叶全部掉光,瞧着那些堆在一起的枯枝,简直是让人心慌。那两名同学的近况芊芊倒是知晓一点,因为她看见期间那名女生又来过一次,然后哭着被自己的家长拖出去。连课堂上老师都是满面不屑,说他们“小小年纪尽干些龌龊的事情”。
柳梦果然不见了。芊芊抽了周末回了家,家里所有她的东西都已不见踪影,而只有酒吧还在正常运营,不过换了世鸿接手,因此她暂时住了下来。世鸿跟柳梦本来就没什么关系,那她跟世鸿就更没什么关系,她本就不期望世鸿能够收养她,因此她缩在阁楼,天天哭,天天哭。
世鸿想要她搬出去另租房子住,她摇头不肯,硬要待在这里。
夜渐长昼渐短,学校家里两头的事都让她心慌,空气里简直弥漫着一股白色恐怖。
但世鸿还常常来陪她。
她常常做噩梦惊醒,世鸿虽冷着脸,话不多,但到底还是关心她的罢,他不仅能拧开老化燃气灶的开关,还能在她入睡前给她热牛奶,这是柳梦都做不到的事情。这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同样身为大人,他和柳梦的不同。她渐渐开始跟世鸿说很多事情,生活情况,学习状态,有没有烦心事,有没有新朋友……甚至是学校里那件让她疑惑不解的事情。没办法,世鸿是她身边唯一的一个活物,就算他是抱枕,是木头,她也只能把这些话对他说。
有一次,世鸿听了道:“我收养你罢。”
她惊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于是世鸿道:“如果是因为钱的问题,我不缺钱。”
她直摇头。
于是世鸿道:“那我跟你讲一件事情,作为你分享这么多事情给我的报答。”
芊芊道:“什么事情?”
世鸿道:“我喜欢喝绿茶是因为,我未婚妻喜欢。”
芊芊没想到世鸿还有未婚妻,但谁知道,世鸿看起来也不是乱来的人,照样还是被柳梦往家里带:“那你未婚妻呢?”
世鸿道:“她死了。”过了一会又道:“所以我一般不喝绿茶。”
这大概是伤心事,芊芊没再多问。她为自己考虑,觉得再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,就答应世鸿,搬出去跟他租房子住。
(七)
世鸿去接芊芊搬家的那一天下了特别大的雪,放眼望去树枝的枝丫和地面都是一片雪白。积雪特别厚,按理说不是一个行车的好天。
芊芊清早起来先洗了个头,谁知刚刚洗完门铃就开始响,她只好用毛巾垫好湿淋淋的头发,趿着拖鞋去开门,扑面而来的就是刺骨的寒气。然后她瞧见世鸿站在外,哈着白气搓手,鼻尖冻得通红。
芊芊大惊:“你怎么连外套都没穿!”
世鸿道:“上来得急了些,没来得及。”他又道:“给我泡杯绿茶吧,要热的。”
芊芊赶忙用开水冲了一杯,因为实在着急,一时间什么乱七八糟的讲究都顾不上了。哪知道世鸿都不等凉,刚接过就开始喝。
芊芊道:“烫!”世鸿今天似乎异常激动,导致他现在有点反常,他的双眼异常发亮,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。
他自顾自坐下,道:“我提前来的。因为我等不及了。”
芊芊觉得实在诡异。
世鸿又道:“学校里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芊芊道:“他们都退学了。大家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,只知道很不好,老师也不告诉我们,只不过家长都知道,但肯定不会跟我们说的。”
世鸿道:“退学的有一男一女,那我知道了。”
芊芊惊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世鸿道:“又不难猜。”他放下茶杯,站了起来,“我记得你之前也总是从门缝里偷偷看我,你是不是总在想门后面发生了什么?”
芊芊突然觉得他迫近的身影压得她心慌,不自禁后退了几步。
世鸿又道:“你在酒吧见到的很多人,他们也在做门后面的事情。”他的嘴角被烫伤了,但他竟然感觉不到痛似的,把它一弯,扯出个从未有过的笑来。
芊芊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很多令人胆寒的画面:凌乱的衣物,光裸的脊背,昏暗中紧紧贴合的躯体……然后这些很快地闪过,变成了柳梦,她依旧涂着鲜红的指甲,像三年前那个夜晚一样打她,骂她……
突然脑袋后面撞到什么东西,她才知道她已不知不觉被逼退到卧室的门板前。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脖颈处的皮肤,潮湿粘腻的寒气顺着脖子悄无声息地滑到她的背上,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。
而这个时候有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脸颊:“你如今很漂亮。”那手掠过她的眉眼,把铁钩抚成柳梢弯月,把古井摸作泛波深潭。是世鸿。他依然是三年前那个人,冷漠又兴奋地看着她,她也依旧是三年前那个被他们碾压在地上折磨的弱小牲畜——或许根本没有变过,从来都是这样。她眼睁睁地看着世鸿掏出手机,给柳梦发了一条信息:“你现在可以完全不用管她了。”发完,他看着她道:“你不是想知道门后面发生了什么吗?我可以教给你。”
倏地她仰倒在黑暗里,她想像三年前那个晚上一样尖叫,但嘴很快被一只手捂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门外的光线渐渐开始收束。
然后门缓缓地合上,咔哒一声,落了锁。
无论门后发生了什么,门前永远像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—全文完—
后记:
一切起点来源于我的一场梦,梦的剧情完整、逻辑合理,就算是荒谬,也是因为它能让人联系到现实,感到不寒而栗的缘故。
写的时候才发现就算写一个原创的小故事,也是十分困难的,几千字而已,步步掣肘。写同人是吃着原作设定的便利,像是站在梯子上看风景,不用考虑良多;写原创就像徒手攀爬岩壁,咬牙一步步爬上去才能达到预期——还得提防设定崩盘,不小心摔下去。
这里面的故事实在是老套的很,一是我的能力就到这样,只能到此为止;二是我只想把梦里的事情复述出来,改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,但又不想离它太远。梦里是老板娘开了一个乡村小店的杂货铺,醒来我真是觉得那上班族有毛病,包养一个开杂货铺的女人,还带着他的生意伙伴来杂货铺闲逛——因此改了。
但剧情单线条,人物都是扁平人物,细细想来一点都不鲜活。只能这样了。
陌生的男人,独自带着女儿、依然在异性圈子里混的很开的单亲妈妈、以及那个瘦弱的小姑娘——这都太典型了,我老感觉这样的故事看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。男的是变态老色胚自是不用说,柳梦的角色实在是像《洛丽塔》的凯瑟琳太太,是个只顾沉迷于自己而不顾孩子的自私女人。整篇文章的感觉我也在刻意地往张爱玲的《小艾》上靠,尽管对方根本就不是这么一个故事。因此这篇文就算是一个模仿尝试的练笔,因为我平时写东西也不是这么说话的。
但很遗憾,这个故事跟感情无关,全程阴郁无比,整个一个阴间色调。芊芊就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,“被按在地上碾压的弱小牲畜”。世鸿说喝绿茶是因为死去的未婚妻,听他放屁,我想这多半是假的,实在是不寒而栗。
写的时候简直就是在闭门造车,因为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,我是在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难,一切给我的感觉空得发慌,写的时候很多地方也倍感扯淡。但是还是,笔力不够,阅历不够,书读太少,实在是抱歉。
我就不站在啥高度上批判现实云云了,毕竟只是抱着一个“这么有趣的梦如果不写下来就太可惜了”的心情。万幸是写完了,给自己一个交代。也谢谢我所有朋友给我的鼓励,感谢他们听我逼逼赖赖完一个梦,再看完这个故事。
梦的概述贴在下。
非常感谢大家。十一月一日是林静恒林静姝的生日,然后马上就是冬天了,不久就会下雪……
咱们那个时候见。
期间看看我能不能填《有匪》的坑。
*太无语了,一发文就掉粉是真的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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